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門》

香港人心中有沒有歷史?如果沒有,是否便是陶傑所說的愚民社會?

最近一事,可用作測試之指標。

引文:

中大校方拆卸烽火台的決定,由頭到尾都是黑箱作業。學生、校友甚至教職員,竟然都是在傳媒揭發後才知悉整個計劃。校長更稱「這些工程傳統上不公開諮詢教職員和學生」,並且因為工程已經批出,不準備再作任何諮詢,一意孤行。中大的象徵,竟可在無諮詢持分者的情況下,輕言拆卸。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有甚者,中大校方一意孤行之餘,說詞卻不盡不實。校方在回答同學的提問時,稱已經諮詢了大學圖書館讀者小組的學生代表,卻遭即時揭穿這次工程根本沒有在該小組諮詢過。如此前言不對後語,說詞不盡不實,他們承諾烽火台將在拆卸一年後原址重置,又如何可以取信於我們中大人?

事實上,要抒解新增學生對圖書館造成的壓力,我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例如,逸夫書院多年來都爭取建立圖書館;如果只是為了令同學有更多地方學習,可以在中大其他地方加建夜讀室。可見,在烽火台下擴建,根本不是惟一的選擇,甚至不是最好的選擇。

聲明半夜一點發出,早上十一點有460幾人聯署,聲勢好誇張。劉遵義積惡,保育風潮深入民心,中大民主化望能在此事上得力。什麼是民主?民主僅僅是剔除最壞的選擇。日前見到吳志森,他當年在烽火台對峙的是馬臨,我在書上看回來的盛世是圍高錕,但親身參與的只是圍李國章——我的意思是,在這張list裡,甚至比李國章更壞的,最壞最壞的,是現在這個劉遵義。


另引:

不過,另一名中大校友民主黨張文光則認為,如果劉遵義已承諾會保存烽火台,「一磚一瓦都不會少」,因為擴建而短時間遷移烽火台亦可接受,但若果同學不信任劉校長,那就沒有討論的空間可言了。「張文」認為大學的回憶固然重要,但圖書館是一所大學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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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光先生與高等教育界看來隔膜太大,竟然建議信任劉遵義。劉遵義是個怎樣的校長?一上任就將中大英語化,弄得學生校友要哭中大,六七十年代畢業的老校友要成立校友關注組、多次出版來紀錄抗爭;然後瘋狂斬樹,把中大建得鬼五馬六,這更是個多年的發展/破壞規劃;中大情色版事件,先於淫審處給學生發警告信,前後矛盾見風駛舵,到高院判學生勝訴,突然學董建華話「情色版事件早已結束」;頒法學榮譽學位俾董建華,然後自己榮升全國政協委員;除了將書院院長由選舉變成委任外,近日又傳要取消教務會中那幾個微薄的學生代表議席,當左中右都聲稱自己支持普選時,瘋了一般開民主倒車。民主黨的張文光,連陳克勤都倒戈的時候,你是不是還信任這樣的人?


《門》有多神聖多不可侵犯?神聖者,被人所尊為神為聖也。事件最終如何落幕,就看一眾老中青中大人是否善忘、是否不記前嫌。不善忘,則所有附加在《門》上之價值宛然若在;記前嫌,便了解面前之當權者是如何扼殺傳統中大精神,信任與否得一重要之參考坐標。歷史於港人心中是輕是重,此事發展當可揭示一二。

引文來自鄧小樺之報導《烽火台是抗爭地,連結左中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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