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解語還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
也是2000年的舊報專欄文章。陶傑介紹了十九世紀詩人華斯華茲的叙事長詩《白癡兒》(The Idiot Boy)。
描述鄉村的一夜,一個叫比媞的農婦的好友病了,便差遣自己的白癡兒子小約翰往請大夫,小約翰卻是終夜不歸。比媞很焦急,衝往荒野尋找小孩,跨過不知多少河流和山谷,在圓月之下、貓頭鷹的唳聲裡,不知喊過多少遍小孩的名字,才終於把智障兒找到。問兒子到過何處,看見和聽到什麼?小約翰說:「我只聽見公雞喔喔啼,太陽是照耀得多冷麗。」一夜裡小孩經歷了什麼,沒人知曉,由於小孩智障,他也無從細說。
作者想表達些什麼?
陶傑的解說寫得好。「一個小白癡,雖然在社會難以與成人溝通,但他的智障,也是他純樸而無機心的天然性格。他在荒野迷失了,這個迷失的過程,是他向自然天地的回歸。他的母親找到後問他去過什麼地方,他無從表達,只知聽見雞啼和陽光,這句話體現了中國田園詩人陶潛『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的名句精神——原來只有這個智障孩子才屬於那一片毫無機心的大自然空間。凡俗的人,包括他的母親,在找這個白癡孩子的同時,也在尋找失落的自我。」
他日我若生兒育女,當然希望他如小魚般富好奇心、如子君般上進、如晴晴般良善,但愚魯的人豈不能活得更清明幸福?
Friday, February 2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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