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說:
「事物的唯一隱藏意義,
就是它們沒有隱藏意義。
事物就是它們看來的樣子,
沒有什麼好明白的。
我的感官學懂了這回事:
萬物沒有意義;它們存在。
萬物的存在是萬物唯一的隱藏意義。」
所以,「蝴蝶只是蝴蝶 花只是花」,任何形而上的意義都是我們自己幻想出來的。甚至連「蝴蝶」、「花」、「樹」,也只是詞語,是觀念,而不是事物本身。破除觀念的障礙,拒絕把自我投影到外物之上,達至一種無思想的觀看,不就是禪嗎?萬物既無意義,自我也就不具有真實的存在。因此 Ricardo Reis 說:
「無數生命居於我們內。
我不知道,當我思想或感受,
是誰在思想或感受。
我只是那個
事物被思想或感受的地方。
我擁有多於一個靈魂。
比我自己存在更多個我。」
一切即一,一即一切的無我觀也呼之欲出。
讀董啟章的書,已漸漸習慣那多聲道、出入於不同角度和層面的眾聲喧嘩。作者透過不同人物之口表達了相異之想法,不再能分出主次高下,卻每一種都有理,更是有血有肉。讀著《學習年代》,好像被帶領去回顧了自己之成長,各種曾被思索過的想法逐一閃現、重新經歷,不同類別差異極端之個性更被我一一代入。當然,我不能同時是此也是彼。再想一想,這不正正就是關乎人心的分裂或整全?有趣的,這是書本內曾討論的一個主題。書本外,則是讀者被文字帶到去親身體驗了,變成了真實的人生一部份。
上面引的一段,是叫我回憶起大學時期讀到關於康德、「物自身」、唯心論等種種。
書只讀到中段,較能代入的是阿角。可是,我不是他。我不悲觀,也不困惑。或者我只是自我無意識的保護自己,叫自己無感。
1 comment:
Hello~~請問星期二食飯係幾點鐘~?
都係12:10定係遲D?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