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鄧小樺所言:「平心而論,25歲後還作可愛狀,我的目的通常都是要人難受。」當然,有時也是因為在群眾壓力下自己感覺不好意思故此不夠堅持。
讀過《可愛再出發》,發現原來還是我太自大了,也不實事求是,沒好好對那文化下點功夫、多添了解。
且看愛好研究、事事認真的日本人做了什麼:
除了分析流行文化媒體中「可愛」的用法,四方田犬彦還對一群年輕大學生(男女均有)作了問卷調查,在他們的使用方式、正反對照之下,細心推敲出「可愛」的定義:簡而言之,「可愛」在「美麗」旁邊(不完全等同,有時次一級),與神聖、完美、永恒對立,始終都是表面的、容易改變的、世俗的、不完美的、未成熟 的。這些會被成年人或某種主流話語視為缺點的特性,相反卻能造成一種親切、伸手可及、心理上容易接近的感覺。「永遠的可愛」是一個矛盾概念,但因此,「可愛」一詞便涵括某種「奮不顧身地投入當下躍動的感受」的衝動—— 嗯,「可愛」的女孩通常有點不顧儀態—— 因而比「美麗」一詞伴隨更多肢體動作。
作者的分析說來平易淺顯,裡面卻有著文化理論的脈絡,不但援引日本經典如谷畸潤一郎的《陰翳禮讚》,也旁及西方理論家如羅蘭巴特等,他對「可愛」與「怪異」的比對就是精神分析學的路子:被認為「可愛」的流行玩偶,都往往強調身體的某一部分(眼睛大得不合常理)、扭曲比例(頭大身小),如果沒有「可愛」概念的一層薄膜遮蔽,這根本就是怪異。可愛與怪異只是一線之差,這既是我的敵可愛朋友之心聲,也讓我本人心服—— 可愛並不平板。
多得鄧小樺介紹,明白多了,雖然,對那些「可愛」動作與模樣的抗拒沒能減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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