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30, 2009

生存和努力的理由

再讀黃碧雲給《房間》寫的序。

……
一旦毀壞,就無法回復原來的面貌。

我在說美的可能,我幾乎相信美是不可能的。世界是那麼的醜惡,我甚至不願意打開報紙,不看電視,我不需要知道重複的醜惡。

而愛。當死者在死床上想念和等待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死者之前,聽著他死前的胡言亂言,譬如「哈十三么」。你以為死者會有甚麼遺言,原來死者還顧著打麻將。你無法想像生命的卑微,惹人發笑。
……

傷痛無法撫平。

既然美不可能,愛不可能,痊癒亦不可能。

傷痛很臭。成天往廁所跑,很臭。

而且來到了一天,我知道,感冒不一定會痊癒,牙痛永不離開,口腔潰瘍可以是致命的癌症。

這樣,此時此刻,夜來極清醒的時候,我聽到心跳,骨頭接口移動的聲音。

我必須有一個清晰的理由。

我不敢言說。猶如一個秘密的咒詛。

必。然。還。有。

極為微小。

不是寫。你知道即使你很想寫下去你都可以無話可說。我經歷了多少被出賣的時刻我無法寫。不是其他人給你的成功或失敗種種你知道他人與你無關你痛的時候他人無法甚至不如止痛劑安眠藥或一枝我極為喜愛的焦糖巧克力雪條。不在某一城市對我來說哲古華拉已經失去所有內容只留下紅黑顏色的時候那感動和支撐你讓你相信你和他人還有任何關係對我來說不過是另一種宣傳和麻醉。生活麼我姐說為何不可以有俗世的快樂吃好穿好可以過自由的生活你有什麼不好我無法回答。


理由麼?必然還有。雖然,說不上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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