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31, 2009

幸福

一月三十日,下午七時十三分。
我與內子在看《蝙蝠俠 – 黑夜之神》。兩小兔在身旁相依偎著睡,睡得熟,兩頭都抬不出來沉到地上了。
一刻幸福。

感恩,那小子因病而折騰了兩月,該是病癒了。
健康無價。

Friday, January 30, 2009

終身

昨日才知道,原來趙來發已於稍前過世。
初時讀他明報上之專欄文章。後來流連網誌,自己也建立了一個,他的版成為我最早期加入的連結之一。

這天重讀他版上的一篇一篇,各方寫去的告別留言,不知自己作何感想。

其中有心人月初給趙來發送上他的舊作《終身》,寫得真好,現在重讀,不覺唏噓。特抄下來,以作銘記。

《終身》——趙來發

我們總愛把個人提升、自我增值與終身學習一類的流行語,掛在口邊。

 

有時我想:單做到這些便足夠嗎?它們只是一些學習的原則,只是,知道它們重要,並不能讓我們突破原有的局限,也不能讓我們如實地有所領悟。


對於這些想法,我便記起讓我有所領悟的智者(靈性老師)的意見──只是意見,如果隨便稱之為真理,我們只不過由一囚牢,進入另一個囚牢;由一個熱鍋,跳到另一個熱鍋而已。


真正的突破,不在於我們要離開原來的境況,而是我們要認識,局限我們發展的是什麼,瞭解我們是被什麼因素所塑造。


我們都是從傳統模塑出來,被現代煽情與資訊混亂傳播媒介,及其他互相交叉的文化力量、地方風俗與消費潮流,限制了我們的視野;我們的性格,是遺傳加記憶模糊的成長經驗所組成;我們所謂的世界只是一堆恩怨愛恨糾纏不清的人際關係的伸延;我們所講的歷史,也不過是一堆支離破碎、服務現實需要的故事叢談;至於我們的信仰,在更多時候,不過是一連串不求甚解的儀式與消費活動而已。


這便是一般我們所說的「我」。


說來,叫人難過。「我」只不過是一堆如這般的東西。然而,真正──還是要用這個字眼──的信仰,不是由肯定開始,而是懷疑中啟蒙。由懷疑而衍生否定,繼而從否定中,認識究還可以突破什麼,肯定什麼,又要終身學習什麼。終身是沉重的的詞語。既然是終身,便與人生的根本有關。

Thursday, January 29, 2009

華麗不再,便要實際

愛華頓 1:1 阿仙奴

昨晚阿仙奴沒吃下敗仗,看來新春運氣還算不差。

無庸置疑,現今球隊實力是平庸得很。前線尹佩斯是頂級的,中場卻只有拿斯尼擔當重責,後防線上沙格拿及迪佐奴稱職,基治卻失準,本屆竟成弱點,常於左路被敵方捉到漏洞。門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轉會期將屆,不論艾沙維是否來投,球隊仍不配稱為強隊。力爭前四已是本季較切實之目標,還有賴目前領先五分之維拉失分才有望達成。有些槍迷仍抱幻想,沉迷於此前之錯誤印象:上半季 Big - 4 對戰中,槍手先後擊敗曼聯、車路士並賽和利物浦啊!可見球隊仍有爭標之力。可是,看清楚一點,那時法比加斯仍未受創、當時賽程仍未算頻密、球隊兵源較少之弱點仍未需面對啊!仔細看近仗表現,不能否認球隊已無力再踢出華麗進攻足球,接連九仗不敗只因對手實力不強。

可是槍迷也不用灰心。如 Eddy 前一天所言,一支球隊就正該於進攻乏力時懂得穩守、於力不足以華麗時踢得實際並依舊能獲取分數。














Wenger - Van Persie’s fitness is priceless

“Having him fit is the good news of the season. We had lost Robin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last) season, people forget.

“This year he has had a sustained run and you can see when he has that he scores goals.”

雲加賽前之讚語盡露玄機。要是失去尹佩斯,本季本隊再無可觀矣。

Wednesday, January 28, 2009

槍迷度新歲

艾沙維是來是不來,每天有最新故事發展,讀過了卻發現每天都是沒進展。

維拉持續獲勝,槍手要爭前四越益艱巨。

上仗雲加終派韋舒亞上陣了!最後六分鐘後備入替,好像是球也沒觸及多少遍。季尾時,該有些微機會看到他聯賽正選了。真值得慶幸!

本季作客球衣竟五折有售,看得我呆了。可是暑假才買了四年前的舊款,再買未免太沒節制了…

掃興

新春該喜氣洋洋,畢竟長達十數天的假期難得。

可是這天讀到的文,不能不抄過來。

「襲警」案並沒受大眾注視。可是內情值得深思。

梁文道貴為知名傳媒人和作家,這趟不惜押上名聲,寫出這篇可能被視為誹謗的文章,轉貼一下已是最低限度之支持。

警察很脆,齊來保護他

Tuesday, January 27, 2009

如鈴

兩日裡收到數位同學的祝福,有從網誌上傳來的,有透過本版留言的,更有親口致電的,開心極了。

原本不特別重視此類禮節,可是當聽到那如鈴的笑聲時,我也笑了,心情一下子歡快起來。特此一記。

新春遊戲——幻方

Q
將數字 {3,4,5,6,7,8,9,10,11} 填入九宮格中, 一格一個, 使橫直斜各方向之和都相等.

不難吧?可是如何能使做法更輕易呢?

題目抄自船山。可按連結去參看。

原理有點像中三數學有關 mean 的 concept。

若那九數字是很大的、而且並非連續整數,也可依法泡制。

Sunday, January 25, 2009

新春快意精選

放假前一週,被校內校外各式工作所困、生活上各種事情一團污煙瘴氣。久沒上網四處張望。至愛的小樺與 H 也久違了。這天終可靜坐家中,剛好讀到新篇:

》-H

送瘟神入行會》-小樺

社會屈悶依舊、政治煩厭如常。可是讀過那些文,總算出一口氣,不覺露出笑意。事情不好笑、甚至該說可悲。看到別人嘲弄一輪、單刀直入一插,卻真是快事。

前數天,俗套的到處與人恭賀。是有一點點刻意不與人談起成績、學制等事。俗不一定不好,對我此類平常較「雅」較「冷」較「孤高」的人來說**,活得俗一點更是調劑。

到飯氣一看,不得了,不單是露出笑意了,是快活得冤屈一時盡消。那些揮春,就在我心底裡最灰暗之時刻明明亮亮的攤開來,離開俗世,跑去忘憂仙境了。突然,叫我想起以前那些麥兜黃巴士的風味。

再回看早前錯過之飯氣漫畫,替這美好的上午作結。以下兩篇是本日我心中精選:

am-55: 第一⋯吖嗱!



am-53: 你又有無試過呢?



只可惜沒一直追看,不知 am 編號可有代表什麼。


**自稱「雅」、「冷」和「孤高」,未免有自抬身價之嫌。可是知我者不罪,不知我者我可懶得理會。

Saturday, January 24, 2009

從 1 至 1000 談起

對卷日,偶有所感。這是昨日於班上演說的內容。當時,準備不充份,組織表達俱欠佳,特整理如下,待有心人翻看。

一、
1 與 1000 之別
坐擁一千萬家財,是富。只得一萬,是貧。當前者身家減少,1000 變 999,仍是富吧?可是若退減持續,999 變 998、998 變 997……若仍算富,要減到多少才不再是富呢?隨意答一數目,500 吧。可是若嚴格地如此分界,界線之上為富,少去一元落入界線之下即變成不富,真能說得理直氣壯嗎?

二、
辨別心之強弱
人總有辨別之心。與生俱來之能力。是否常要比較、對差別看重或看輕,卻是各人不同。
重視差別至極端程度,才不滿意只得富與不富兩種劃分,可能要分上一千等級。1 是第一等,2 是第二等……1000 是第一千等。
另一極端是忽視、抹除所有差別。「今夕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你我皆有父有母、有五官有四肢、有、亦終各有一死。其他一切差別不再重要
《百喻經》某故事正有類似喻意。你何用迷戀眼前之絕色?他日都成白骨,都是一灘屍水,都再無擁有什麼只剩蛆蟲鑽入鑽出。

三、
差別或輕或重、本質截然有別
平常人較少走向兩極。不會完全抹殺差異、也甚少千般琢磨萬分計較。那麼,看重那些差別?多數人以影響大小而論、貼身與否而定。哲人卻看出另一點關鍵。
陸象山:「吾縱是不識一字,仍可堂堂正正做一個人。」
我或富或貧、考試成績或優或劣、相貌或美或醜,這些都重要,都對生活有不少影響。可是陸象山卻點出:是否堂堂正正、是否誠實,才是人最當看重的。

理據何在?
《論語》早有智慧之點題:
「我欲仁,斯仁至矣。」
試想想,在「我欲 X ,X 便至」此句式中,X 不是隨便能正確填上的。沒人能說「我欲富,富便至」、「我欲數學滿分,滿分成績便至」、「我欲得此愛侶,此愛侶便至」。以上所說的,不論是富、是優異成績、還是愛情,都可以努力爭取、提升成數,卻不能保證必然成功。都不是憑一己之力能完全掌控的。可是,我要誠實,便必可誠實;我要善意待人,自可善意以待。不假外求。不是嗎?
別誤會,不是說誠實很輕易。很多時會面對利害之考慮、會有很多引誘,會抉擇困難。可是一旦決意,要踐仁,那還有人能阻你?

有一個故事可作類比。某作者說:「無論任何情況,人總可保留尊嚴。」後來被人質疑:「二次大戰某人被德軍所俘,眼看將被迫赤身露體、送入毒氣室,慘死無可避免。想到將與親人訣別、壯志未酬,如何不淒然?何能免恐懼?身不由己,還怎樣顯出尊嚴?」
作者:「可是,當那人被送往毒氣室,仍可選擇是抬頭微笑而對、還是垂頭哭喪著臉啊!」

你看重的是那些區別呢?看重別人是否誠實、還是看重考試成績是否優秀?怎樣也好,至少當明白,兩者本質上截然不同。為自己分數偏低而不快時,至少當知道那畢竟不是個人所能操控的。至於我是否要做好人,卻是完全在我

四、
投入每一局,然後忘掉
不論看重的是那種差別,認定目標,便去努力爭取。或有人想,既然人世間除了踐仁外,大多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為何還要努力?我想起四人圍坐玩牌的經驗。某人一邊玩,一邊看那對面之電視節目,遊戲之節奏和步伐即受干擾,勝敗雖難料,興味卻必然索然。不投入,也就不會享受。
「遊戲人生」一詞用得濫,含意往往被看輕了。其實參與遊戲仍是認真的。可是,認真投入一局,享受了,結束了,也就能輕輕讓它過去,重新專注新的一局。以考試為例,考之前備戰要認真投入、考時要放鬆發揮、考之後便要忘掉!

Friday, January 23, 2009

讓艾沙維…不,是韋舒亞「加盟」吧!

艾沙維來投。
艾沙維不來了。
艾沙維向主禱告,祈求能順利加盟。
……
那位槍迷仍未對此類新聞煩厭?相信沒有。

這樣吧!這個轉會期還是一個球員也別買了!原班人馬,拚下去。最終即使四大皆空,失掉歐聯參賽資格,也不是世界末日。只要找到真正讓年青球員成長之方,不再重蹈過往幾年覆轍,便可。

看以下預備組賽事的入球:



讓韋舒亞上陣吧!不假外求了。

Wednesday, January 21, 2009

法律之道德化

節錄王慧麟的《香港法律的虛偽——家暴、淫審、警權、人權》


「新保守主義最厲害之處,就是操弄恐懼。凡是與他們不同的文化,即使是西方的進步思維,一律視之為威脅:例如非西方文明威脅自由世界,他們就有責任預先殲滅之;西方文明內的進步思維,如平等、自由、種族、寬容等價值,威脅社會秩序,他們有責任用各種方法,包括法律,來剷除之。」

「現代西方普通法的特點,在於「去宗教化」(secularization),又或者稱為世俗化。」

「在11及12世紀之前,宗教與法律基本上密不可分。但在教王革命(Papah Revolution)後,近世由非宗教控制的所謂世俗國家(state)的觀念開始形成,因為統治者希望擺脫宗教的控制,建構了法治國家 (Rechtsstat)的觀念。即是說,世俗國家不單要有常設的法律體制及部門,而且連國家領導都需要服從最高的法律。」

「理性主義興起之後,正如社會學家韋伯(Max Weber)所說,導致所謂的「世界的解咒」(disenchantment of the world),可勉強解釋為,人們對世界的覺醒。究竟是解什麼咒?就是解除宗教的桎梏。」

「人們在解咒後,科學作為一種客觀的知識,提供了理性的知識,讓人們逐步認識社會,宗教的角色逐步褪在一旁。」

「現代英國法學家赫特(Herbert Hart)便提出,法律是由規則所組成的制度,其潛台詞就是法律制度是一個自主的體系,不受外力干涉(如宗教或道德價值)。英國著名大律師彭力克 (David Pannick)就認為,因為赫特的分析,解除了束縛,為日後同性戀合法化、平等權利的法律掃除了障礙。」

「世俗化的社會,強調個人解放,權利申張,也構成現代社會多元、尊重和寬容的價值。二次大戰後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其實就是從國際法角度高舉人的價值,進一步肯定人權的普世價值。」

「問題來了:香港是殖民地,移植英國普通法,本土歷史上沒有擺脫宗教控制法律的歷程。」

結果是怎樣呢?

法律正被滲入大量「廉價版的道德秩序,例如在涉及新界條例的案例中,大多數討論的就是爭家產時妻妾兒女的家庭地位等,而平民百姓的所謂道德觀,更只是一味大叫反色情、反同性戀、反賭博等口號。」

「近10年來,香港社會在推動權利方面,非常薄弱,卻在維持秩序方面,不遺餘力,例如警方任意拘捕示威者,在警署內涉嫌對示威者無理「剝光豬」;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對香港人權的批評,政府充耳不聞;反對種族歧視條例的起草時,政府竟然主動要求不受約束。」

「而且,更有部分宗教人士,與他們結合,意圖利用「反色情、愛家庭」的口號,操弄中國傳統秩序的觀念,迫使政府逐步走向法律宗教化的道路,把某一種宗教觀念及解釋,利用法律修訂及程序,強加於其他宗教,甚至無宗教信仰的人士身上。」

Tuesday, January 20, 2009

母語無語問蒼天

再貼一篇。仍是陶傑。

「 母 語 」 為 何 次 等

「 母 語 」 是 不 是 已 淪 為 次 等 的 教 學 語 言 ? 就 當 代 中 文 的 面 貌 , 顯 然 是 。

因 為 中 文 已 經 成 為 英 文 的 殖 民 地 。 見 諸 政 府 文 件 、 報 紙 、 電 視 新 聞 , 有 「 性 氾 濫 」 的 問 題 : 可 能 性 ( possibility ) 、 可 行 性 ( feasibility ) 、 可 信 性 ( credibility ) 、 可 讀 性 ( readability ) , 出 現 許 多 隆 胸 「 裝 假 狗 」 的 偽 中 文 ,把 英 語 中 的 -bility 生 硬 裝 上 去 。
這 個 性 那 個 性 的 , 即 使 在 英 文 裡 , 也 受 英 語 的 品 味 專 家 抨 擊 , 例 如 「 這 本 書 的 可 讀 性 很 高 」 ( This book has a high readability ) , 就 是 狗 屁 式 的 英 文 , 應 作 This book is very readable 或 者 更 乾 脆 : It's such a good read.

二 等 的 語 言 , 就 是 把 領 土 全 面 開 放 , 向 一 等 的 外 來 語 稱 臣 。 現 代 的 「 母 語 」 , 有 太 多 用 英 文 典 故 來 說 話 的 蠢 例 子 , 如 :
「 西 九 工 程 是 一 頭 大 白 象 」 。 大 白 象 , White elephant , 是 英 國 傳 教 士 一 百 多 年 前 去 暹 羅 , 看 見 暹 羅 王 的 貢 品 , 有 一 頭 白 象 , 奢 華 而 無 用 , 帶 回 英 國 的 一 句 譬 喻 , 「 大 白 象 」 不 是 中 國 的 人 話 。

「這 不 是 我 的 一 杯 茶 」 ( This is not my cup of tea ) , 也 是 從 英 國 下 午 茶 的 典 故 來 。 中 國 本 來 也 有 品 種 多 樣 的 茶 葉 : 龍 井 、 鐵 觀 音 、 普 洱 , 「 不 是 我 的 那 杯 茶 」 , 是 英 國 仕 女 的 話 , 不 合 心 水 , 就 是 不 合 心 水 , 你 的 那 杯 茶 ? 什 麼 茶 ? 也 是 一 句 扮 野 的 屁 話 。

還 有 政 府 的 政 策 , 「 是 一 把 雙 刃 劍 」 , 二 十 三 條 , 是 「 懸 在 頭 上 的 達 摩 克 拉 斯 之 劍 」 , 皆 非 中 國 文 化 所 出 , 而 是 英 語 的 硬 譯 。 「 五 四 」 以 來 的 語 文 洋 奴 , 最 喜 歡 撿 拾 這 等 口 水 尾 , 他 們 圍 坐 沙 龍 , 用 普 通 人 聽 不 懂 的 詞 彙 來 講 「 文 化 」 , 遺 毒 流 傳 至 今 。 中 國 的 毛 澤 東 , 最 仇 恨 中 國 的 知 識 份 子 , 把 知 識 份 子 中 的 蠢 蛋 整 死 了 一 大 批 , 以 魯 迅 為 首 , 他 們 的 罪 行 是 把 「 母 語 」 變 成 英 語 殖 民 地 , 也 就 是 把 母 親 推 出 去 「 做 雞 」 , 把 他 們 整 死 一 批 , 替 天 行 道 , 也 不 算 錯 。

最 新 的 一 個 梅 毒 詞 彙 , 叫 做 「 持 份 者 」 ( stake-holder ) 。 政 府 說 : 「 語 文 教 學 , 要 令 各 方 的 『 持 份 者 』 得 益 」 。 政 府 本 身 使 用 的 「 母 語 」 , 都 充 滿 英 語 的 梅 毒 , 這 種 爛 政 府 來 教 你 怎 樣 用 中 文 教 學 , 你 信 他 , 就 是 傻 瓜 。

英 文 也 有 外 來 語 , 像 麻 將 ( mah-jong ) 、 功 夫 ( kung-fu ) , 但 從 來 不 准 進 入 主 流。 美 國 總 統 和 《 紐 約 時 報 》 , 決 不 會 把 國 際 局 勢 說 成 In the mah-jong game of world politics , 而 自 以 為 有 教 養 的 , 因 為 他 們 知 道 , 麻 將 和 功 夫 這 類 外 來 語 , 是 一 批 低 等 的 名 詞 。 「 母 語 」 在 思 維 低 等 的 精 英 手 上 , 用 成 了 次 等 貨 色 , 患 了 梅 毒 的 , 依 然 是 母 親 ? 不 , 快 把 這 個 流 膿 潰 爛 的 母 親 踢 出 大 門 。

Monday, January 19, 2009

母語教學與英文中學之死

感慨。

讀幾篇陶傑的文。

不會消悶,看著別人把腦裡想的寫出來,卻總算是有某程度之排遣。

「 母 語 」 的 悲 慘

政 府 高 官 呼 籲 家 長 : 「 你 們 不 要 以 為 , 進 了 中 文 班 很 悲 慘 , 我 以 往 學 英 文 , 也 是 半 途 出 家 。 」

為 什 麼 中 文 教 學 , 變 成 「 悲 慘 」 的 同 義 詞 , 英 語 教 學 , 不 但 不 悲 慘 , 特 區 十 年 , 到 今 天 還 是 那 麼 優 越 而 高 級 ?

答 案 是 中 國 語 文 , 已 經 是 一 個 「 悲 慘 社 會 」 的 象 徵 。 大 陸 小 說 家 哈 金 , 出 身 中 國 東 北 的 農 村 , 在 七 十 年 代 最 悲 慘 的 日 子 , 哈 金 在 冰 天 雪 地 之 中 自 學 英 文 。 因 為 他 明 白 ,在 一 個 悲 慘 的 時 世 , 打 開 《 人 民 日 報 》 , 都 充 斥 著 中 人 欲 嘔 的 政 治 宣 傳 的 八 股 中 文 , 周 圍 的 中 國 人 , 都 是 一 座 煉 獄 中 絕 望 的 一 群 死 魂 靈 , 唯 有 英 文 , 代 表 了 可 供 呼 吸 透 著 亮 光 的 一 線 裂 縫 , 像 王 爾 德 說 的 : 「 我 們 都 活 在 溝 渠 裡 , 但 有 些 人 總 仰 首 找 尋 星 空 。 」

中 文 本 來 純 潔 而 輕 盈 , 有 許 多 留 白 的 地 方 , 為 聰 明 的 人 提 供 夢 幻 和 遐 想 。 「 空 山 新 雨 後 , 天 氣 晚 來 秋 」 , 中 文 本 來 還 帶 著 一 股 雨 後 的 香 氛 ; 「 星 垂 平 野 闊 , 月 湧 大 江 流 」 , 中 文 本 來 還 像 BBC 的 自 然 紀 錄 片《 天 與 地 》 ( Planet Earth ) 一 樣 , 提 供 了 外 國 文 字 所 無 的 大 氣 魄 和 深 鏡 頭 。

中 文 沒 有 罪 , 是 使 用 中 文 的 中 國 人 有 罪 , 他 們 把 中 文 從 一 個 白 雪 公 主 , 蹂 躪 成 妓 女 。 哈 金 年 輕 的 時 候 , 中 文 的 語 境 , 到 處 是 「 把 走 資 派 打 倒 在 地 , 踏 上 一 隻 腳 , 叫 他 永 世 不 得 翻 身 」 、 「 砸 爛 劉 少 奇 的 狗 頭 」 、 「 情 節 嚴 重 , 證 據 確 鑿 , 不 殺 不 足 以 平 民 憤 」 , 生 在 這 種 時 代 , 向 中 文 Say No , 就 是 與 人 性 中 最 黑 暗 的 罪 惡 決 裂 。 哈 金 在 遙 遠 的 東 北 , 還 能 學 好 英 文 , 去 了 美 國 , 用 英 文 寫 小 說 , 成 為 暢 銷 書 , 因 為 他 像 電 影 《 巴 比 龍 》 裡 的 那 個 囚 犯 , 當 中 國 語 文 變 成 了 一 座 幽 森 的 監 獄 , 只 有 英 語 , 象 徵 了 鐵 窗 外 那 片 蔚 藍 的 天 空 海 洋 。

讀 中 文 班 , 為 什 麼 變 得 悲 慘 ? 因 為 香 港 的 家 長 , 雖 然 不 認 識 哈 金 , 也 不 明 白 學 好 英 語 的 大 道 理 , 但 十 年 來 , 他 們 看 見 香 港 這 個 「 特 區 」 的 中 文 語 境 之 淪 落 , 看 見 政 府 高 官 嘴 裡 的 八 股 、 平 庸 的 五 官 , 看 見 政 府 各 樣 「 諮 詢 文 件 」 的 字 裡 行 間 流 露 的 愚 昧 , 加 上 一 百 年 以 來 隱 隱 遺 傳 的 記 憶 密 碼 , 家 長 才 不 理 會 什 麼 「 二 十 一 世 紀 是 中 國 人 的 世 紀 」 , 他 們 越 來 越 有 「 巴 比 龍 Feel 」 , 覺 得 勢 色 不 對 , 把 英 文 當 做 一 道 光 明 的 裂 縫 , 拚 命 把 子 女 往 裡 面 擠 塞 。

政 府 高 官 的 子 女 , 也 接 受 英 語 教 學 , 雖 然 他 們 在 金 紫 荊 廣 場 看 見 中 國 旗 , 也 會 表 演 流 眼 淚 , 但 他 們 也 知 道 「 中 文 教 學 」 就 是 說 不 出 來 的 一 種 悲 慘 。 進 了 中 文 班 , 慘 不 慘 ? 慘 。 學 好 英 文 , 半 途 出 家 , 就 像 歸 化 加 拿 大 , 領 一 張 西 方 護 照 。 他 們 都 相 信 , 英 文 代 表 救 贖 : 復 活 在 我 , 生 命 也 在 我 , 信 我 的 人 , 雖 然 死 了 , 也 必 復 活 。 像 哈 金 一 樣 學 好 英 文 吧 , 那 就 是 永 生 。

Sunday, January 18, 2009

某些家居暴力不算是暴力了?

以下一篇文,不好讀,卻不妨當作理解和思考的訓練。當然那內容與眼前社會上之荒誕現象更值得深思的。

當家暴保障同志會將令大學畢業生「成為性奴」

天黑

週五一個會議,讓我看清了更多事。

原來,有些人真的只想「做好一份工」,卻不理會做的是什麼、為何而做、應怎麼做。

另外有些人,考慮的總是自己的價值取向、甚至只是眼前的利害,不計較工作本身之成效、不理會服務對象之利益如何。

感覺很淡,連失望心淡等都算不上,就只是覺得自己不屬於那裡。

「生死存亡」,「若不這樣,我會感覺羞愧」,「不得不做」……一句句重話壓下來。我幾次偷看相隔三個坐位的同事,他木無表情,不表態。

坐在那裡,偷眼望天,天漸漸黑,看看手表,快七時了。開會二小時五十多分鐘。

Wednesday, January 14, 2009

微調不微,何妨大刀闊斧撤消一切?

回歸快十二年,政府庸錄,管治風氣日壞,所有政策都幾乎是壞政策。多年前之語言分流徹底失敗,現今宣稱「微調」,實質是大走回頭路,卻仍放不開伸手要管要理要人向其問責之思維。

不妨讀讀陶傑一文《松 下 問 童 子》:

「 母 語 教 學 政 策 」 慘 敗 , 特 區 政 府 撥 亂 反 正 , 本 來 很 得 人 心 , 但 「 微 調 」 之 下 , 還 留 下 「 毛 手 干 預 」 的 中 國 式 行 政 管 理 的 尾 巴 。
例 如 : 政 府 規 定 , 「 原 則 上 」 不 准 用 英 文 教 科 書 , 課 堂 以 中 文 講 課 ; 或 中 文 教 科 書 , 以 英 語 講 授 。

只 要 教 師 是 一 個 像 奧 巴 馬 一 樣 的 魅 力 名 嘴 , 英 書 不 論 英 教 中 教 , 都 沒 有 問 題 。 同 樣 , 中 書 為 何 不 能 英 教 ?

有 一 首 唐 詩 : 「 松 下 問 童 子 , 言 師 採 藥 去 。 只 在 此 山 中 , 雲 深 不 知 處 。 」

這 一 課 「 中 書 」 , 完 全 可 以 「 英 教 」 。 因 為 這 四 句 , 仔 細 看 看 , 完 全 沒 有 主 語 。 「 松 下 問 童 子 」 誰 問 的 ? 是 作 者 在 問 。 「 言 師 採 藥 去 」 , 誰 答 的 ? 是 松 下 的 那 個 童 子 回 答 。

中 學 生 讀 到 這 一 課 , 也 是 學 過 英 文 的 。 一 個 機 靈 的 教 師 , 就 可 以 臨 時 轉 台 , 當 做 玩 一 個 即 興 的 遊 戲 : 叫 學 生 把 這 四 句 唐 詩 , 馬 上 口 譯 為 英 文 。

一 見 英 譯 , 就 要 加 上 我 ( I ) 和 他 ( He ) , 「 松 下 問 童 子 」 : I asked the boy under the pine tree , 但 還 沒 有 完 , 他 問 的 是 , 童 子 的 老 師 到 哪 裡 去 了 ?

英 語 說 出 來 , 要 追 求 精 確 , 但 是 在 中 文 , 完 全 可 以 省 卻 。 「 言 師 採 藥 去 」 , 不 必 加 上 The boy said , 讀 者 都 知 道 是 童 子 在 講 話 , 他 說 老 師 進 山 採 藥 了 , 這 句 答 話 , 就 印 證 了 「 我 」 問 的 那 個 省 略 了 的 問 題 。

一 首 唐 詩 , 在 後 現 代 的 地 球 村 世 紀 , 完 全 可 以 用 英 語 輔 助 教 學 。 這 樣 一 比 較 , 小 孩 就 會 明 白 : 原 來 中 國 語 文 是 可 以 如 此 精 煉 簡 潔 的 , 原 來 「 母 語 」 , 在 留 白 的 地 方 , 是 可 以 有 那 麼 多 豐 富 的 邏 輯 和 想 像 力 的 。 比 起 今 天 成 億 上 萬 的 偽 中 國 人 , 張 張 嘴 巴 互 相 模 仿 學 舌 的 嚕 囌 八 股 , 什 麼 「 打 造 經 濟 發 展 平 台 」 呀 , 什 麼 「 進 行 了 一 次 投 票 選 擇 」 呀 , 「 大 漢 對 少 女 成 功 進 行 了 一 次 強 姦 」 呀 之 類 , 中 文 原 來 可 以 比 英 文 更 輕 盈 而 瀟 灑 的 。 一 首 唐 詩 , 用 英 文 來 講 授 , 不 但 可 以 完 全 行 得 通 , 而 且 同 時 令 學 生 增 進 文 化 的 通 識 , 為 將 來 做 一 個 國 際 公 民 , 做 好 心 理 準 備 。

然 而 特 區 政 府 也 要 伸 出 一 隻 毛 手 來 管 , 不 准 「 中 書 英 教 」 , 除 非 要 有 「 理 據 」 , 由 教 統 局 「 審 批 」 。

松 下 問 童 子 , 合 卷 問 白 癡 : 但 是 , 其 中 的 理 據 , 以 當 前 特 區 這 批 樣 子 蠢 蠢 的 、 行 為 悶 悶 的 、 說 話 令 人 懨 懨 欲 睡 的 庸 官 的 智 商 , 他 能 明 白 嗎 ? 他 會 叫 你 回 去 , 把 「 松 下 問 童 子 」 與 英 文 文 法 比 較 的 教 法 , 先 寫 一 份 二 十 頁 的 Proposal , 讓 他 們 「 轉 介 有 關 部 門 」 , 慢 慢 綜 合 研 究 , 還 不 是 得 個 吉 ?


有人說若不加規管,會有不少學校掛羊頭買狗肉、亦會引得一些無條件實行英語教學的學校強當英文中學、犧牲學童利益云云。可是,以往不論是中中英中,各校之收生狀況都是大有不同,關鍵是口碑。那所中學辦得好,街坊其實有目共睹。各校公開試成績如何、每年收生狀況怎樣、適合英語授課的學生比率多少……等都是可公佈的,而家長如何選擇,才該是學校日後如何發展之關鍵所在。教學方式和理念是什麼、語文的使用和培訓怎樣、最終公開試是優是劣,何不留給各學校各師各法、互想觀摩和爭逐?真的非管不行嗎?

情話綿綿

不見不散

我們其實永遠不會長得夠高夠大,可是長大的抱負不能終止。長大是抱負,卻不是要完成什麼成就,不需日理萬機不需報讀課程不需四百萬不需直奔標竿。長大,是仍未忘跟你約定假如沒有死﹣你跟自己約定了嗎。

或許我納悶的題外言辭都是我給你的許多情話,如果你讀到,你是否知道,我情話的重量是我心的重量。我把對你的約定扣抵在我對自己的約定上面。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委身。你是承諾你自己,你屬於你自己。我們中間只有約定而不是約束,我們在自由的明日天地,不見不散。



這是《看不開》裡 H 的一篇。讀過小樺《不曾說話的愛情》,再讀此文,滿腔滿懷的濃情都碰上了溫柔。

Tuesday, January 13, 2009

火花四濺,來自熊一豆

只想吞千噸的怒火
開門閉門百件事,件件都在官府掌控之中。就說教育一項吧,你若說他媽的狗屁教育朝令夕改,把一個個從娘胎裏蹦出來的鮮活生命調教成一群愣頭鴨,不如留在家裏自己慢慢教個好,卻不成,那是犯法的,警察警察,他們拿著手槍,會衝進你的家把你押進牢房,而孩子麼,仍舊要送去變愣頭鴨。
……

那種每遇什麼突發事件後,即馬上要求政府以立法來解決/防範的思維,還真要停一停、諗一諗。放諸當下,如要抗爭的話,是否更多的抗爭點應放在「阿政府,唔該你唔好管咁多,放返啲權畀民眾」?這句話說起來也一步一驚心,所以只敢打個問號,原因是今時今日民眾能夠自我調管的實際空間已壓縮得好像政府不管還真的不行了。因與果相互捆綁,彼此愈捆愈死。
……

但是,在某些容許鬆動的位置,可否不要再增添規條束縛呢?例如,明明是護衛員失去了救人的本能,結果卻是廢了個水池或加建圍欄;明明是殮房員工對死者對工作沒有盡最基本的本份,結果卻是建議加裝閉路電視。還有太多太多。明明都是人心的問題,結果卻都指向外判、外置、機制、指引,再發生人為疏忽事故,就再增添機制指引機制。而那背後,從來也不乏專家、民間團體乃至市民的和議,甚或強烈訴求。
……

曾蔭權治下的特區政府是由內到外再由外到返內都是徹頭徹尾的爛透了
--- 有什麼能比讓一群道德最敗壞的人砣槍、讓最無恥阿諛的人詮釋法律更敗壞的?民間若苦無選擇地必須與之捆綁一起,那才是最大的悲哀。我不知道,也沒有答案, 但多麼想望可以看著他衰敗成廢墟,而我們仍過「我們的」有生趣的生活,精神十足。陪著那群搖屁股的宦官一起氣數耗盡,實在不值。

即便是最惡劣,沒有槍沒有砲,沒有山沒有泊,我們什麼也守不住,也要死死守住自己吧。


另述:

有關那關閉水池之新聞,我聖誕前已見之,後來再在《看不開》那裡讀到, H 起了個引人尋味的題目《有趣新聞》,單表「有趣」二字,再也沒加評說,盡在不言中。從此我認定 H 與小樺都會是我今生至愛。

想來,當時 H 回覆意見時的幾句足以作熊一豆怒火之注腳:
其實,係咪全個地球都係咁蠢同咁bad taste呢,我好嚴肅咁一路睇一路諗。你識我十幾年,你話過我知,等我死左條心唔諗離開呢個地方。

Monday, January 12, 2009

不能再盲目樂觀

早前收集幾篇有關馮炳德一案的文章。後來讀到小樺的。該是最深刻詳盡的一篇回顧和反思了。

特抄於此。

「我不信死無報應。」(北島,〈回答〉)

曾與同事談及此案,大多是沒有了解、對本港的司法制度放心信任。

不作激烈抗爭,則警力於我何有哉。大概就是一般香港人立身處世之存在感。

0 與零

這天讀明報上陳雲之文,才得知二 0 0 九年是正寫,二零零九年則是錯的!
過往已不知多少次犯上如此錯誤了。

另外,原來「設計」一詞於古義是用以謀害、加害別人的。

Sunday, January 11, 2009

再次僅勝

一如所料、卻同樣叫人失望。
雲加昨晚迎戰保頓時依舊固執,中場線派上拿斯尼、迪亞比、丹尼臣和伊保爾,韋拿及藍斯仍是要後備上陣,韋舒亞則最終沒被派上場。縱然控球比率高達七成,中場創造乏力,攻門寥寥可數。拿斯尼孤掌難鳴,伊保爾算是對辦,其餘兩名中路則進一步被證明為「不夠班」。直至韋拿上陣,拿斯尼移入中路,進攻才開始變得流暢和多變。眼看會是一場悶和失分之失望賽果,賓特拿終在噓聲中漂亮頂入致勝球。

從此賽看出數點。
一是韋拿、藍斯等創造力實乃球隊現今所缺。雲加若要堅持不用,則快快把艾沙維買來吧!高價、物非所值也在所不惜了。
二是雲佩斯已成陣中不可或缺之球員。中場平庸,前線上艾迪巴約無復去屆之勇,雲佩斯之技術和球感幾乎已是球隊進攻上之唯一殺著。本場僅有的數次埋門,他都有貢獻。
三是保頓不配留在英超。不是實力不足之問題,而是爭逐之心態叫人看不起。全軍退守,竟完全不作反擊之想,還是快快降組吧!

Saturday, January 10, 2009

FM 與球員買賣

多年前常玩《Championship Manager》(簡稱 CM),近年已不復接觸,只知其創作班底數年前過檔另一公司,新創立的《Football Manager》(簡稱 FM),才是現今同類遊戲之表率。上星期觀看新聞,得知此遊戲竟與阿仙奴建立合作關係,官網上寫著
The Special Edition will be fully skinned with Arsenal colours and the club logo, and will feature all of the official Arsenal player photos.

不由得有點心癢。
可是要花上數百大元,去買沒時間玩的遊戲,未免過於衝動。要「過癮」,感受買賣球員之樂,唯有在此以想像代行。

去年已認定球隊需增添人生,球季進行至今,三個位置極待增強。先談翼鋒。球隊現在踢法沉悶,中場缺乏創造力。傳聞艾沙維被洽購,若成事,未必真能有助球隊,卻肯定能滿足槍迷好奇心。這名神秘的球星,只在歐國盃上精湛演出了三場,實力、鬥心、意志、體能等一概仍是謎。翼鋒也未必是他擅長的位置。其加盟足以惹人憧憬,若說讓球隊實力大增上升則未免是痴人說夢。其實陣中不乏善於創造的球員。韋拿、藍斯、韋舒亞都叫人期待,只是保守之雲加總不敢讓這些年青球員擔上大旗。雖然我一直認為翼鋒不足,現在卻寧可看到以上等人獲得正選之位,多於莽然花巨額買入球星。只是,既然韋舒亞等仍要苦待教練青睞,唯有寄望新人了,若球隊真花上巨資買入艾沙維,該不會不讓其上陣吧?

能否找到具級數之防守中場是本季成敗關鍵。自從法明尼走後,球隊水準大幅下滑,雲加由去年八月起一直堅稱陣內已有合適替補,可是說服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問題是人選難尋,不是身價過高便是對方所屬球隊絕不輕放。最終轉會期屆滿時仍沒人加盟,不會叫人意外。若是只增添一平庸球員,寧可不買。這次我讚同雲加的論點。

最後是中路守將。加拿斯是走還是不走?既是心態和鬥志成疑,協助球隊復甦只能寄望別個。若不買入新人,便只能倚仗托尼與迪佐奴之配合了。迪佐奴本季表現成熟,反而托尼總是缺態,不知是信心、士氣還是陣中不睦所影響。向來是忠心槍手,本月竟曾提出轉會之要求。除非球會有充足資會購入高班守將,否則斷然不放托尼是明智之舉。本晚迎戰保頓前雲加更聲稱將委任他為代隊長,叫人大感意外,畢竟托尼本季正選上陣之次數稀少,而他與迪佐奴合作更是罕有。相信雲加是押下賭注,不買新人,要讓他重拾對球隊歸屬感,寄望他重獲鬥志後迅即進入佳態。是成是敗該是球隊能否挽救此球季之關鍵。既不能花巨資買人,此做法其實不失進取,畢竟數年前托尼一度是英超最佳之後衛。

Friday, January 09, 2009

Saturday, January 03, 2009

每首幾句

霉運繼續來 若果不反對 現在是時候哭
或另尋下台路 不哭
當你步行在那漫天槍炮下
當你昨日抱著的跟了他
當你造型受到大眾的責罵
即管講笑話 就劃圓稜角吧 讓事情漫畫化 矛盾地笑一下

危難拍著門 若果躲不了 就迎著極殘酷一生
自行落調味品

看 我的抓被泥土損耗
我卻在繼續發掘
看 我觸蘇在提出警告
但我未退後半步

命案皆因八卦而起
大概貓生性好奇 自掘墳墓查禁忌

回憶 消失一兩天 總好過發現 我每天變遷

便從此失去溫柔 從此失去依靠
從此失去一切 而誰都這樣畏懼
不可能隨便飄去 只可能隨便死去

如路燈都有溫柔 樓梯都有依靠
微波都有一切 而誰都這樣渴睡
為什麼不可飄去 為什麼只可死去

大路留在原路 我不會甘於行大直路
大步從未停步 我喜愛獨自行大大步

共你極危險 船長於前面
攔阻這鐵鉤 向夢想國步前
讓我自由一點 隨著我心意在發展
沒有後顧 是對 是錯 同樣憑著信念

想 沿路跟你繼續狂想 如像與你在遊樂場
忘掉與誰在拍掌 不需他人欣賞
世俗旅途迷失方向 未見得獲人認同
但我心思在擴張 讓我真心悍衛出怔這戰場
不屈我並不曾賣帳 全力衝迎面上 找到夢想

原來甜蜜太微細 微細
必須好好的嘴嚼 吞噬
簡簡單單的一切 撐得起一切 我與你有些自閉

如果 一手鋸開枯樹 木不會發現痛
不過 日日澆水的我 覺得被挖空
如果 必須結束關係 難扮成從未栽種
讓我 數著年輪 這些年輪 我的心會痛

畢竟那段如沐春風
早刻進百年長的信
在信中 圈圈緊扣 情感多深厚
前因 非因 錯種

讓那蝸牛遊行遊進櫃裏 天鵝湖移民小杯裏
搬到這裏 陪我們定居
世人從來無視這裏 不讓浪漫能量結聚
走不進這奇幻社區

讓那珊瑚同床陪你睡去 彩虹長年橫跨房裏
這個世界 大概總有誰 能容納沒處去的怪人

景致逝去 這個盒每天風化下去
將美好記憶都散落到身體脊髓 化做流水

Friday, January 02, 2009

解說自白

昨日亂拋書包,隨心而寫,難讀難明。表達的只不過是數方面。

首先是覺得近日過得不錯。怎樣的不錯?不是細節豐富、思路緊密、感受不斷,相反是簡樸。從淺處看那文,拋的書包大可視而不見。從深一點的層次看,視而見、見而有感,則或許與我相知更深體會更近,未嘗不是好事。

其次是說警權過大、缺乏監督和抗衡。拉闊一點來看,問題不單關乎警方,更是關乎整個香港政府的管治,同樣的不受監督、缺乏制衡,它幾乎總是「自把自為」。這還不算是本年「大」事?

另外,借機介紹幾篇我看過的文。

就此而已。寫得艱澀,是我任性,也是限於文字功力。讀者請見諒。

Thursday, January 01, 2009

自白

生活是有點停滯。
混沌一片。
「混沌」之狀態不是不好的。老子曰: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
周行而不殆,
可以為天下母。

這本是老子所說的道,後莊子稱混沌,該是同一義。
先有混沌,後才有應天地之變。
當屈原喊出「世人皆濁我獨清」時,老子卻說:俗人昭昭,我獨昏昏,眾人察察,我獨悶悶。 ... 老子的混沌,自是混沌得有道理。人,一旦刻意,活下來,也辛苦

(文句抄自洪放《夜間獨行只愛蟲鳴》,很值得看的一篇文。)
當然,我倒不是已達莊子逍遙之境。

常處混沌之中,思路卻難免斷續不清。先前提及之一點感嘆竟分了三天來書寫。最終也沒寫得好。現時回看,是寧可沒寫出來。

還是「述而不作」較好。

就像《不曾說話的愛情》那篇。看過小樺的原文,比起細讀我所寫的,或許更能了解我心緒。

我關心我的愛情,也關心公共事務。08 年「大事」回顧,有什麼值得一提再提呢?

且引來熊一豆之《莫問》:
本來這個星期有一篇稿是打算溫故知新,說說梁普智的《跳灰》(1976)。現在稿子不必寫,我也懶得翻看細節。但數年前首次看此舊片,即被當中的戾氣深深 震住,片中差佬辦案,根本無所謂正義,印象中,所謂的「正邪」之鬥,不過是「望咩望」、「咩呀,唔望得呀」這種虛無的爛仔戾氣。卅多年後,香港特區警察竟 然可以安坐警署連番強姦往報案的婦女,而更淪落者,竟然是事後社會彷彿像是處之慣然,傳媒很快就將之淡忘,而警方高層,又何曾就事態之嚴重出來道過半個 歉、說過半句像樣的人話?


另看小樺《黐線。點解要搞到咁。請大家幫忙。》:
馮炳德在皇后碼頭清場的時候,被警察踏裂胸骨,後來被控襲警,而且坐了幾個月(碰到警察的衣服也會導致襲警罪成的)。他被警察盯上,在爭普選遊行中,有警察插水,又屈佢襲警。


什麼是重要的公共事務?以上的都是。倪周戀卻只屬旁人私事。
香港人是否不在意不看重來自社會的規範,所以也不重視對社會的關懷?像馮炳德之事,多少人曾細心了解過?